【卡配罗】二次浪潮
14.夜色温柔
表白火葬场
01
今年的春天来的格外的早，不过克里斯认为这是好事，天气暖和了他好赶紧让露娜母女回家，再这样下去他就真成了陪客的小男孩了，丢不丢人。
但父亲和他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日子越久父亲对露娜就越喜欢，克里斯甚至恶趣味的怀疑露娜是父亲失散多年的女儿，不过他也只是想想，若真是这样他一定冲出家门一辈子不回来。
又是一个无聊的下午，克里斯趴在桌子上看着那天从里卡多那里借来的书，那时候他也没细看，拿回来才知道这是本爱情小说，名字叫《爱情灵药》看样子应该是里卡多从不知道那个书摊上淘回来的，因为这上面写着不止一个人的字迹。
这书被他看了小半个月，这也意味着他有小半个月没出门了，父亲最近看他看的很紧，每天都不定时的来他的房间坐一会儿，这让克里斯想溜出去都不行，爱德华那家伙也彻底倒戈，随时随地的向父亲汇报着自己的行踪。出去的路被全面封杀，克里斯也只能窝在屋子里感慨自由万岁。
这不，父亲又来了。他轻轻的推开门，看到克里斯的一瞬间他笑了笑：“在看书？”
“是啊，没什么事做只能看书了。”话里话外克里斯都在透露着自己的不满，他不怕父亲生气，他知道父亲的底线在哪里，只要不碰到底线，他怎么样都没关系。
阿维罗面对儿子对自己的埋怨也没说什么，他走过来坐在儿子身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
“从里卡多先生那里借的？”
克里斯点点头。
“你什么时候又去找他了？”阿维罗将手放在桌面上，儿子不爱读书他知道，这书桌他更是懒得摸。
“那天陪着露娜出去的时候我去了一次，正好他从外地回来。”克里斯依旧翻着书，没察觉出什么异常。
“你和里卡多先生关系好我可以理解，他的确是个好人，但我不希望你过多的去打扰人家，别让别人认为阿维罗家的孩子是个不知礼数的人。”
“他不会觉得这是打扰，我们俩很聊得来。”克里斯还没察觉出这其中的关系，依旧自顾自的认为自己没错。
“但是我希望你能多和像露娜这样的孩子一起，你们是同龄人，你们更有话题不是吗？”父亲陡然降下去的声音让克里斯没由来的打了个冷战，他沉默了，他想反驳父亲，但他又不想惹父亲生气。
“相处了这些天，你觉得露娜怎么样？”
“还好。”
“那你们试着交往吧，你年纪也不小了，这种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我和费丽莎姨母也聊过了，她对你也很喜欢，我们都觉得你们合适。”父亲斟酌着用词“你也该认识新的女孩了。”
克里斯这才明白父亲这些天的用意，原来他们都知道，父亲知道，爱德华知道，露娜知道，这个家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他被蒙在鼓里直到父亲愿意告诉他他才能知道自己的生活就这样被人操控着。他第一次有了想顶嘴的冲动，他开口，缓缓地说。
“我不喜欢她。”
02
最后，谈话以阿维罗的愤怒和克里斯的沉默平淡收场，阿维罗没能改变克里斯的想法，克里斯也同样。父子俩陷入了某种僵局，像是拉力赛一样，较着劲，谁也不想认输。
克里斯从没想过自己会和露娜在一起，从来没有，就算没有里卡多他也不会考虑露娜，他不喜欢这样的女孩，这种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的女孩，她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克里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当个祖宗一样供起来，和这样的人相处他只觉得累。
这一次他不打算认输，以往他什么都听父亲的，这一次他不想，他想告诉父亲，爱情不是旁人能凭空捏造出来的，当事人都不认同的关系永远不可能长久。
但这一次父亲显然也不肯让步，他强硬的截断了克里斯想要逃离的路，他将克里斯束缚在宅子里，就像被豢养的金丝雀一样。他禁止任何人来和克里斯交流，马塞洛来了很多次最后也还是被请出去。他的意思早已摆在明面上：和露娜交往是你唯一的机会。
可克里斯真的不想认输，他不想在自己还没能勇敢争取一次里卡多之前就被人残忍的安排了一桩婚姻，他不想让自己的喜欢成为埋藏角落里的死灰，他不想让那份喜欢成为不为人知的故事。他想和里卡多在一起，旁人越反对就越想要他。
他选择放手一搏。
夜里，克里斯在被关了半个月之后第一次向外界发出声音：他要爱德华进来。
爱德华进来的时候也很紧张，他也不想看到小少爷这样难过但他也有他的难处，老爷的命令没人能反抗。
“爱德华？是你吗？”克里斯没有点蜡烛，他安静的坐在黑夜里。
爱德华无声的点点头，走过去，为克里斯披上一件衣服。
“我…”
“少爷，你这样做没用的，你觉得你能支撑多久？老爷这次是铁了心的。”
“所以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克里斯甩开外套站起来，他抓着爱德华的袖子“就这一次！”
借着月光，爱德华依稀能看到克里斯的脸，他瘦了很多很多，脸颊都凹陷下去了，这些天他一直不怎么吃饭也不说话，爱德华心疼他。
“您说吧。”爱德华叹息着，他也知道少爷的心思。
“帮我出去，就现在，我马上回来。”克里斯快要哭了，他哽咽着说着恳求的话“帮帮我吧。”
“您翻墙出去吧，我替您看着，一定要尽早回来。”爱德华也不忍心看到克里斯变成这样，他用一只手摸了摸脸上的湿润“无论怎样，我都支持您。”
“你都不问我去哪吗？”
“我知道。”爱德华反而笑了，他拍了拍克里斯的肩膀“我和少爷一起长大，怎么会不知道少爷的心思呢？”
“快去吧，再过一会里卡多先生要睡觉了。”爱德华领着克里斯准备溜出去。
03
克里斯一路狂奔着到了里卡多的书屋，紧闭的大门让克里斯差点跪到地上，发软的双腿早已无力支撑他站立，克里斯勉强走到门柱前然后一屁股坐下，看不到人，在这坐一会也好。
他抬起头看着夜空，就连星星也不肯出来，他几乎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他闭上眼不再去看，他可真是个失败的家伙啊。
“克里斯？你怎么来了？”
他猛地睁开眼，是里卡多，他站在自己面前，背着手一脸迷惑。
克里斯连滚带爬站起来跳到里卡多身上，不再考虑什么礼节礼仪，他只是趴在里卡多肩头，流着泪，他的啜泣声在这个空荡荡的夜里听起来就像是鬼魂一般捉不到踪迹，他小声的哭着不敢用力气，他害怕吓到里卡多。
“有什么事进来说吧。”里卡多扶着克里斯的腰将他放下来“我刚从伊莎贝拉太太那里回来，今天她做了饭请我去吃。”
“不用，我就在这里说吧。”克里斯本想用一种云淡风轻且成熟的仪态在一个合适的时候表达自己的心意，但现在看来已经容不得他考虑了，若是再耽误下去，只怕下辈子才有机会了。
“里卡多先生一定觉得我是疯了吧，或许我真的疯了，疯到和父亲吵架，疯到偷偷跑出来只为了和你说上几句话。可是我却很喜欢现在的我，因为我知道我有了想要的东西，以前我对什么都没什么兴趣，因为我知道我想要的我都能得到，我去游学也是因为这里没什么能让我有兴趣的东西了。可是直到认识你，我才明白，这世界上还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了很多我以前从来不知道的东西。虽然我对那些东西仍然感到迷茫，但我却喜欢，因为那都是你教会我的。”
“我想我爱上你了，里卡多。”克里斯并不为此感到羞耻，他不觉得爱上男人有什么不好的，他敢做就敢当，他直视着面前人的眼睛“我希望你可以考虑我，哪怕你考虑过以后还是拒绝我，我也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我是真心的。”
里卡多一声冷笑，这笑声打乱了克里斯的阵脚。
“我听说你父亲给你找了个女孩？你该不会是不想结婚才来拿我当借口的吧，我可不是你的挡箭牌。”
里卡多异常的态度让克里斯感到不安。
“你说你是真心的？你才多大？你懂什么叫真心？你只不过是觉得我是一时新鲜而已，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爱，你还太小了，和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的。今天这话我当你没说过，你回去吧，你要是还想和我做朋友我也没意见，我欢迎你来。”
克里斯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里卡多阻止了，里卡多缓慢地开口，他说。
“别做过火的事，我不值得。”
夜色温柔，眼前人却不曾温柔。
04
克里斯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和里卡多的事，爱德华也没有。他只是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回忆那天晚上里卡多堪称狠毒的话，那一刻他并未觉得心情怎样，可当他一步一步回到家，他才觉得心如刀割，原来他也会这么果断的拒绝一个人啊，克里斯还真是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第一个体验这过程的人。
一个星期后，克里斯答应父亲，试着和露娜在一起。
ps：没有存文，因为我不喜欢，更新也都是想写就写不想写就放着，我知道这属于对不起父老乡亲，我会改的。我在这里立个flag，2019年结束之前，我一定写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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